正十的二次方列

脑部水潴留

没有分手的分手到底算不算分手

前言:璃月 x 钟离的爱情故事(误

          原为七夕贺文,被朋友吐槽这么干还想不想抽到帝君了……细思确实有损阴德,所以现在再发。



    这个故事起始于一个炎热的夏天。

    顶着热浪跨越半个蒙德,汗流浃背地帮少女送完了情书,刚刚荣获荣誉骑士称号的旅行者忍无可忍地拽着派蒙冲进了蒙德城,直奔冒险家协会,强硬地把委托从蒙德改到新开了锚点的璃月,并怨气冲天地发誓:“我再也不接小情侣的任务了!”

    “冷静啊旅行者!”派蒙死命拽着自己的围巾,试图把它从旅者手中解救出来,“你的原石还在他们手里呢!”

    “原石?”涉世未深,尚且天真的旅者不屑地冷哼一声,当即张开地图选中了璃月港,“呵。我直接做魔神任务拿纠缠之缘去!”

 

 

    “岩王帝君和璃月,就像一对千年的恋人吧……”粉衣黑裙的璃月少女站在朱栏的桥头,眺望着远方,带着点忧伤缓缓说来。

    “可只要是恋人就终有分离的一天,死亡会不会是最幸福的结局呢?”

    “还是说我们和整个璃月,都被岩王帝君大人甩了?”

    ……哇,这可真是刺激。

 

    “我已经厌倦了这个夏天。”旅行者一脸幽怨地坐在三碗不过岗,苦大仇深地盯着面前三三两两贴在一起的酒酿圆子,“全提瓦特的生物和非生物都如同岩神像旁边的晶蝶一样成双成对,就连丘丘人都肩并肩的躺在草地上晒太阳,我走过去他们连正眼都不瞧一下。”

    再次端起碗狠狠灌了一口酒酿,旅者把瓷碗砰地往桌上一砸:“我真傻,真的。光知道逃离委托,没想到连魔神任务都要调解恋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旅者,剩下的米酒你可以以后再来品尝。”

    “不,我没,没醉,钟离先生。脸红……只是因为热。”

    钟离叹了一口气,捞起已然掉在桌上呼呼大睡的派蒙,准备把看起来意识不清的旅行者送回客栈。方才起身,就感觉什么勾住了身后悬着神之眼的细链。

    “钟……钟离先生。”旅行者半趴在桌上,伸着左手,食指轻轻勾住金链,眼神迷离却专注地盯着那微晃的神之眼,“先生这么博学,那你说……岩王帝君他知道子民这么看待自己吗?”

    钟离无奈地侧过身,边小心解救身后的金链边答:“想必如今是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清浅的呼吸声传来,是旅行者枕着手臂睡着了。

 

    总而言之,秀恩爱的任务抵死不接,但对于被命运强行分手的情侣,送上最后一程还是可以的。自诩良心超群的旅行者一边沉迷于客卿先生的讲述,一边乐呵呵傻兮兮地跑东跑西操办好了送仙典仪,甚至还好心地帮“未亡人”璃月一起击退了三头海鲜奥赛尔,转眼就看见某个普通人客卿拿出金光闪闪的棋子说自己是摩拉克斯。

 

    大意了,全提瓦特的生物和非生物果然都成双成对。旅行者沉痛地抱起双臂,内心宛若一潭死水。

 

    一旁的派蒙还没意识到这可悲的处境,尚且悬在空中上下飘浮,义愤填膺地伸出一臂指着送仙典仪嚷嚷:“喂,钟离!你看看,璃月的民众都觉得从此再也见不到岩王爷了,你自己看看这追思的氛围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欺骗感情吗?!”

    “呵呵,派蒙小朋友。事实和那位璃月姑娘的话并没有什么差别,何来欺骗一说?”

    “哪里没有区别了?你这不是没死嘛!”

    “岩王帝君确实已经离去,我现在只是一届凡人。”

    神情严肃、义正言辞,说得简直太有道理了。正准备阻止派蒙继续出言不逊的旅行者默默闭上了劝阻的嘴,和派蒙一起翻了一个标准的白眼。

    温文尔雅的客卿先生见两人这般反应,轻快地笑了:“摩拉克斯,这是我的神名。但岩王帝君和岩王爷这两个称呼,是璃月赠予我的。卸下指引璃月的职责后,这个身份实际已经走向终结了。”

    “而我与璃月之间所谓的分手……旅者日后自然会懂,不必急于一时。”

 

    所以说,活了几千年的神对于“一时”是不是有什么天大的误解。旅行者拄着剑,咽下呜咽和鲜血,忍痛一脚蹬在天空岛的断壁残垣上,重新飞起时,还有心思暗中吐槽。数载春秋踏遍七国,甚至跑到坎瑞亚考了古,还为深渊与七神牵线搭桥、共同向天理举起叛旗……哪怕是以普遍理性而论,这也远不止“一时”了吧。

    但是啊,先生,为什么我还是不明白呢?

    乱世之中,民众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信仰交付神明,因而此时的愿望空前强烈,神之心转化出的能量也格外浩瀚——这是人类的本性,哪怕是神明“已逝”的璃月也不能免俗。前方七颗棋状的神之心散发着前所未有的光芒,在冰神的控制和其余六神的协助下,锁定了孤立无援的天理。

    可是天理对此置若罔闻,祂没有情感,不加思考,只是凭借已定的程序对杵逆者及国度降下惩罚。

    巨大如山的寒天之钉呼啸着从天而降,掀起滚滚白霜的寒浪,把旅者再一次摔到了断墙上。

    不行……不可以。如果就这么让它们掉落的话……旅行者于仓惶间将无助的目光投向诸神……可惜诸神也已无暇他顾。神之心凝集的信仰之力在天理周身布下了密密麻麻的死网杀阵,残余出来修补神躯的神力却远远抵不上众神的支出,岩神甚至勒令神力不再向自己聚集。

    旅行者本来负责为七神掠阵,斩杀干扰的魔物,但此时其他的生命都已经被天钉的霜浪冻成了冰雕,旅者竟可悲地清闲了下来。

    见证者为见证而来。

    始终铭记着钟离的托付,旅行者强迫自己睁眼向下看——看绿水青山被雪覆盖,看城邦塌陷。

    看世界的倾覆与嘲弄,和人类的不屈与抗争。

    一……

    二……

    天钉坠地的声响哪怕在十万米高的天空岛都能听见。

    六……

    就在旅行者几近崩溃时,地面的灾难结束了。紧接着,天理被愤怒的七神击杀。

    等等。

    六?

    “老爷子……你这生意,做得可真划算啊。”

    温迪?什么意思?!旅行者猛地转头。

    “呵呵。若非有利可图,我是不会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并没有听清最后的对话,因为天空岛在魔神相继陨落的能量冲击中破碎了。旅行者在碎石与狂风中宛若飘零的风筝,酿酿跄跄,几乎是摔到了前来接应的群玉阁上,但那未完的对话,异世的游子已经彻彻底底地明了。    

    是了。璃月依旧敬爱着摩拉克斯,摩拉克斯也仍然深爱着璃月,但岩王帝君已经辞行,两者的深情,从此是有实却无名分了。

    因为没有了名分,所以不是岩神拒绝了神力,而是神力否认了他的执政之位。因为没有了名分,所以不是璃月苟且偷生,而是天理无视了无神之地。

    因为失去了名分,携手三千六百余年的两者依旧爱着,却终于走向了分别。

    钟离从不说谎,只会心里揣着真相,说一半,藏一半。

 

    这是一个严寒的夏天。

    旅行者在真实的星空下升起一堆火,安静地捧着战前香菱送的一坛米酒,坐在夯土堆上小小地呡了一口。

    味道很好,一如既往。于是旅行者习惯性地侧过头想叫出馋嘴的应急食品……身旁什么都没有。

    扯着嘴角笑了笑,旅行者把陶碗中的米酒一饮而尽,站起身来。

    那个炎热的夏天如此令人怀念。它就像一场梦,一片扩散在空中的缠绵,一张曝光过度的照片,一段艳阳下的空白。

    天色渐明。人间的太阳落下,于是天上的太阳,升起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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